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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米俐


完成日期:


二○○八年十月十三日星期一


學號:


HK026002


科目:


中國古代文選論第六課







 等第:


  A


()     釋詞


l              指事造形,窮情寫物:(出處)是一種藝術創作規律:既形象地描述社會人事和事物的形貌,又充滿激情地描繪自然景致。所謂“指事造形”就是劉勰的“文貴形似”,也就是作品描寫事物的物象在乎逼真,忠實於描摹對象的本來面貌。鍾嶸對“文貴形似”加以肯定如讚揚張協“巧構形似之言”、讚譽鮑照“善制形狀寫物之詞。但由於鍾嶸察覺到對景物單靠客觀的複製是未能灌注作者的情感,故又提出了“窮情寫物” ──強調詩人要充滿激情地描繪自然景物和各種人物,而情感的抒發也不能脫離對各種事物的描繪,故提倡詩必須做到情景交融。


l              滋味:鍾嶸是中國古代文論家中最早提出以“滋味”論詩的文藝理論批評家。“滋味”是鍾嶸建立以審美中心論為核心思想的詩歌學說。《詩品序》說:“五言居文詞之要,是眾作之有滋味者也。”又說:“使味之者無極,聞之者動心,是詩之至也。”鍾嶸指五言詩成為“眾作之有滋味者”是因為它勝過四言詩的”文繁而意少”,從而把藝術的容量與美感效果的“滋味”聯繫起來。他批評玄言詩“淡乎寡味”。另一方面也抨擊齊梁以來柔靡的詩風。從中國文學批評的發展來看,「味」這一概念可以說是在鍾嶸的《詩品》中才最後確立了它的地位,成為一個批評的重要範疇。作為詩歌美感的“滋味”,是指作品中蘊含著深厚動人的感情,並能引起讀者的激動、聯想和咀嚼回味,亦即指詩歌創作達到了最高的造詣境界。


l              古今勝語,多非補假:「補假」:假借及補綴,湊拼前人的語句和典故。此句的意思是指古今的如珠妙語多數不是假借及補綴前人的語句,而是直抒胸臆從而達到「直尋」的效果,也就是鍾嶸在評謝靈運時指出的「寓目輒書,內無乏思,外無遺物」,直接抒寫詩人對外物的感受,而不假借已有的、現成的典故。「補假」與「直尋」是對立的,前者重視的是典故的應用,後者重視的則是詩人對外物的直接的感受。鍾嶸這種看法的重要意義,主要不在詩的寫作能否應用和如何應用典故的問題,而在他極大膽地強調了直感在藝術創造中的作用,可以說明確提出「直尋」的觀念,並把它提到首要的地位,始於鍾嶸。


l              文多拘忌,傷其真美:鍾嶸對每一細微之處都要求合於聲律的各種規定,以至「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表示不滿,故批評沈約等人四聲八病的主張:“襞積細微,專相陵架。故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他所說的「真美」這一概念,不只指情感的真實,更重要的是指用以抒發情感的語言要有一種流暢自然的美。就音韻聲律來說,也就是鍾嶸所說諷讀起來使人感到「清濁通流,口吻調利」。「真美」是與「拘忌」相對立的概念,它意味著詩人的情感在文詞中獲得了毫無拘束的,自然而感人的表現,所以「真美」實際是指個體情感的抒發的自然之美,它同鍾嶸的重天才、重直感,提倡「直尋」,推崇「直致之奇」的思想是完全一致的。


()     問答


l              試述《詩品序》體制的特點。


《詩品》在體制上,也屬於筆記體,這與《世說新語》大為相似,只不過前者用之於論詩,而後者用之於志人。


它的寫法與表述方法,或用簡約雋永的三言兩語,或用生動形象的描述,雖然言詞簡短,但思深而意遠,耐人尋味。


上題回答較為簡略。


l              簡述鍾嶸《詩品序》的主要內容。


《詩品序》乃古代詩歌評論著作。南朝梁鍾嶸(468~約518撰。鍾嶸字仲偉,祖籍潁川長社(今河南許昌)人。《文心雕龍》和《詩品》是魏晉南北朝時期並駕齊驅的文學理論和文學批評的傑作。鍾嶸在對歷代作家的的藝術特點、風格進行品評的同時,還在序言中對詩歌創作中的一些理論性問題,以及當時詩壇所存在的帶有普遍性的流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反對當時論詩“隨其嗜欲”、“准的無依”的風尚,提出了一個系統的品評准的。它的出現,和當時詩歌創作的發展、清談和品第人物的社會風尚等,都有密切關係。鍾嶸《詩品序》的主要內容有:


一、      詩歌的本質是表達人的感情;故反對玄言詩。出自西晉以降至永嘉時代的詩歌“理過其辭”,因而“淡乎寡味”及沒有美感。所謂“理過其辭”就是把概念化的玄學議論掩蓋了,生動形象的詞藻,如孫綽的《答許詢》:“仰觀大造,俯覽萬物。機過患生,吉凶相拂。智以利昏,識由情屈。野有寒枯,朝有炎鬱。失則震驚,得必充詘。”這無非是說宇宙間的萬事萬物如機與患、吉與凶、寒和炎、得和失等都變化無常,但共並沒有詩的美感。鍾氏反對的是失去美感的玄言詩,但並不反對具有美感而又含有玄理的詩歌,如謝靈運的《石壁精舍還湖中作》的最後四句:“濾淡物自輕,意愜理無違;寄言攝生客”,稱他的詩「尚巧似,而逸蕩過之。」


二、      詩歌創作以自然為最高美學原則(“自然英旨”說、“直尋”說);故反對病聲和濫用典故。正當沈約提倡聲律之說,鍾嶸卻唱出反調。他認為“古曰詩頌,皆被之金竹,故非調五音無以諧會。今既務鷓精密,褽積細微,專相陵架。故使文多拘忌,傷其真美。” 鍾嶸反對過份追求聲律而流於不良的風氣,對「永明體」過分講求「聲律」提出了批評。鍾嶸所謂「自然英旨」,指的是出於自然的異常精美的詩句,它和那種「競須新事」,「拘攣補衲」而成的詩根本不同。顯然這種堪稱「自然英旨」的詩句,也就是鍾嶸所說的有「直致之奇」的詩句,兩者是一個東西。但「自然英旨」的說法更為明白地指出了鍾嶸所說的「直致之奇」是得之自然的直感,也同於「觀古今勝語,多非補假,皆由直尋」,最偉大、美妙的詩句出於人自然真實感情的作品。不僅如此,鍾嶸還由此指出了它與詩人的天才的關係。


 鍾嶸也反對使用典故,批評了「用事」的風尚:「補假」與「直尋」是對立的,前者重視的是典故的應用,後者重視的則是詩人對外物的直接的感受。所謂「直尋」,也就是鍾嶸在評謝靈運時指出的「寓目輒書,內無乏思,外無遺物」,直接抒寫詩人對外物的感受,而不假借已有的、現成的典故。


鍾嶸這種看法的重要意義,主要不在詩的寫作能否應用和如何應用典故的問題,而在他極大膽地強調了直感在藝術創造中的作用,可以說明確提出「直尋」的觀念,並把它提到首要的地位,始於鍾嶸。故可以知道此句之精義即:世間最美的詩句,乃由人自然真實的感情所發出,那就是最偉大、最美妙的作品。故鍾嶸又批評了依靠羅織補綴典故來作詩的作法,「爾來作者,寖以成俗,遂乃句無虛語,語無虛字,拘攣補衲,蠹文已甚」,中肯地提出了它發展到了「文章殆同書鈔」的境地,使文學失去了他所強調感人的力量。可見他是絕對反對完全用典故來作成一首詩許多人之所以靠堆砌典故來做詩,是因為「詞既失高,則宜加事義,雖謝天才,且表學問」。這就是說,能得「自然英旨」的詩人是極少的,自已的筆下沒有「自然英旨」,於是就只好多用典故,雖然趕不上天才的詩人,也可以表明自已是有學問的。這裏更進一步說明了鍾嶸是推崇天才的,他所說的「直尋」、「直致之奇」、「自煞英旨」都與天才分不開。


三、      鍾嶸的“詩有三義”說:鍾嶸並未依據三義原有的序列,而將「興」置於「比」、「賦」之前,一方面見到他對詩的藝術性的強調;一方面三義也從詩經中脫立出來,將舊有的詩學語詞,賦予了新的涵義,成了五言詩的語言: 故詩有三義焉,一曰興,二曰比,三曰賦。文已盡而意有餘,興也;因物喻志,比也;直書其事,寓言寫物,賦也。宏斯三義,酌而用之,幹之以風力,潤之以丹采,使味之者無極,聞之者動心,是詩之至也。若專用比興,患在意深,意深則詞躓。若專用賦體,則患在意浮,意浮則文散,嬉成流移,文無止泊,有蕪漫之累矣。


 鍾嶸明言「詩有三義」,在《詩品》中,他所論的是五言詩,不是《詩經》,故略去風、雅、頌,而專論賦、比、興。賦、比、興不只是《詩經》的表現技法,也是一切詩共通的表現技法,故鍾嶸以三義為詩之所用,不僅提到「宏斯三義,酌而用之」,而且提到專用比興與賦的弊病,故三義皆為表現層面,三者是同層的修辭法。


 鍾嶸說「興」是「文已盡而意有餘」,此說法幾乎已脫離詁訓傳統之外,不僅字面與以往解釋均無雷同之處,而且亦不涉及「譬喻」及「感物興情」的通義,此即足以看出鍾嶸解釋之「新」。


 鍾嶸以「興」為表現技法,若能使詩的語言具有回蕩的餘意,可以在含蓄中激發情性的反照覺識,便是詩興的極致,則興還是以象表出,由此可判定「文已盡」之「文」,當為「興象之語」的意思。「文」意、「言」意、「語」意對舉,在古人並無區別,因此「文已盡而意有餘」,亦可說成「言已盡而意有餘」或「語已盡而意有餘」,但依鍾嶸之意,這「文」(「言」、「語」)是特指「興象之語」而言,不能泛說為「詩的語言構造」。


四、      鍾嶸的“滋味”論:鍾嶸在詩歌創作上,要求以“滋味”為詩歌創作目的;在詩歌的作用上,要求以“滋味”為詩歌作用的首要目的;在詩歌的評論上,要求以“滋味”為詩歌評論的最高尺標。鍾嶸總結出五言詩比“眾作”更具社會價值──這種詩體的創作能力大,詩句的表現力也強,因為它既能“詳”且“切”地“指事造形;窮情寫物”,從而把美感效果和詩作的容量聯繫起來,更具體地揭示出“滋味”是詩歌創作的獨特性。從中國文學批評的發展來看,「味」這一概念可以說是在鍾嶸的《詩品》中才最後確立了它的地位,成為一個批評的重要範疇,並對後世司空圖、歐陽修、蘇軾等人的詩論產生了明顯的影響。


五、      鍾嶸的文學批評:《《詩品》是關於五言詩的作家和作品的評論。起於漢,迄於梁,評及詩人一百二十多人。按其總的成就,分別列為上、中、下三品,即上品十一,中品三十九,下品七十二;對於名家的作品,肯定出於某人某體,標出〈國風〉、〈小雅〉、《楚辭》為五言詩三大系統。這兩種概括性的劃分法,自有缺點,但鍾嶸的文學思想卻是進步的。此外鍾嶸善於概括詩人獨特的藝術風格,如主要是從比興、寄托、風骨、詞采、詩味、摘弔詩中佳句等,來概括歌的風格,也善於用比喻的詞語來描繪詩歌的風格特徵,這些正使批評顯出了新鮮、具體的特點。


他特別讚揚抒發怨情之作評定為上品的12位詩人中,讚美其詩作有怨悱之情的,就有7位之多:。《古詩》〝意悲而遠〞、〝多衷怨〞;李陵〝文多悽愴〞、〝怨者之流〞;班姬〝怨深文綺〞曹植〝情兼雅〞;王粲〝發愀愴之詞〞;阮籍〝頗多感慨之詞〞;左思〝文典以怨〞。被評為中品的也是怨悱之情的作品,如:秦嘉及其妻徐淑〝夫妻事既可傷,文亦悽怨〞;郭璞《遊仙》之作,〝詞多慷慨〞、沈約〝長於清怨〞。


肯定和讚賞具有〝奇〞特點的作品:鍾嶸指的〝奇〞是命意奇異不凡,富有奇警遒勁之美;其次是指詩歌中造語奇特不凡,以表達奇警之美。前者如批評劉楨〝仗氣愛奇,動多振絕。貞骨凌霜,高風跨俗〞〞;評曹植〝骨氣奇高〞;評鮑照〝得景陽之諔詭(奇異之義。)〞後者如評謝眺〝奇章秀句,往往警遒〞;評謝靈運〝名章迴句,處處間起〞。至於鍾嶸所貶抑的作家作品,往往是缺乏奇警之趣的詩作,例如任昉的詩歌好堆砌,沒有詩味,便批評說:〝動輒用事,所以詩不得奇〞。陸機的一些詩歌,完全模擬古樂府代趣替新創作,自然沒有奇警異趣,便批評說:〝尚規矩,不貴綺錯,有傷直致之奇〞。


愛賞詞采華茂的詩歌語言:鍾嶸說:〝詞采華茂譬人倫之有周孔,鱗羽之有龍鳳,音樂之有琴瑟,女工之有黼黻。〞他評張協:〝文體華淨,少病累。詞采蔥情,音韻鏗鏘,使人味之,亹亹不倦。〞顯然,這是以滋味為批評最高的尺度。


主張風力和丹彩相結合:詩歌的內容必須以風力為主;詩歌的語言形式上,則以丹彩為潤飾,始能創造出味之無極、聞之動心的藝術美。具體來說,“風力”,鍾嶸有時又稱為“骨氣”,所以“風力”又可稱為“風骨”。“風力”、“丹彩”、“雅怨”,既是鍾嶸的美學理想,又是《詩品》品評詩人時運用的美學原則。作為鍾嶸美學理想的核心,他要求詩人把“風力”與“丹彩”(即“骨氣”與“詞采”;“文”與“質”)、“雅”和“怨”這些互相對立,又互相聯繫的美學要素有機地結合起來,中和成一個既具高奇的骨氣,又具華茂的詞藻,且情兼雅怨的高度和諧的整體,以達到包容陽剛、陰柔兩種美學風格的最高境界。《詩品"序》闡述這種境界說: 干之以風力,潤之以丹彩,使詠之者無極,聞之者動心,是詩之至也。具體品評,他又以自己心中的文章之聖——曹植爲樣板。《詩品》讚美曹植說:骨氣奇高,詞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粲溢今古,卓爾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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