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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週刊》刊專題 質問何時恢復陳六使公民權


by 北雁


 十一月 29, 2020


 



 


1963年9月23日,東南亞第一所華文大學南洋大學的創校人陳六使,被指控“與共產黨份子合作”,被剝奪公民權。直到1972年老人家離逝,都未能獲平反。


今年第48期(2020/11/30-12/6)的《亞洲週刊》刊載封面專題–《南洋大學等待平反   創辦人陳六使公民權何時恢復?》,重訪當年轟轟烈烈的教育抗爭路,亦無疑向當今新加坡執政領袖拋出問題,如何重新看待南大課題。


2019年10月,南洋理工大學把校園內原名南洋谷的道路,易名“陳六使徑”,肯定陳六使對教育的貢獻。時任教育部長王乙康還主持揭牌儀式。“陳六使徑”的設立也引發聯想,許多校友和東南亞華人,都希望南大和陳六使獲得平反。


“然而官方對此舉完全不談陳六使名譽是否恢復的問題,還有一些人議論的是,以陳六使對南大與華社的貢獻之巨與氣魄之大,路名卻僅僅是一個微不足道的‘Walk’,既不匹配也顯得小器。”


1953年,陳六使倡議創辦以華文為主的大學,並率先捐出五百萬新元。登高一呼,立馬獲得華人社會響應,“新馬各界泉湧而來的捐獻,涓滴成河海,尤其是新加坡本地,除了商家,無數市井小民、三輪車夫、舞女、小販、洗衣婦,都為了一所完全屬於民間的華文大學,默默獻出自己的勞力和血汗,換成微不足道的捐款。”


《亞洲週刊》的文章提及,後來陳六使與英殖民者及已故李光耀的矛盾被政治化、甚至被視為眼中釘,結果被扣上“曾經積極與反國家共党分子合作”、對“南大在治安上成為馬來亞之嚴重問題應負其責”為由,剝奪了陳六使的公民權。


南洋大學在一1956年正式開課,到1980年舉行第21屆畢業典禮為止,共培養畢業生約1萬2千人,校友包括新加坡執政黨政治人物蔡崇語、何家良、莊日坤、柯新治、陳原生、流亡政治人物謝太寶、何元泰、鄧亮洪、反對派政治人物劉程強、藝術家陳瑞獻、著名作家尤今、資深媒體人林任君、杜南發、潘正鐳、澳洲歷史學者楊進發、大馬前內閣部長劉賢鎮、企業家與社團領袖林源德、顏清文、歷史學者李業霖、資深媒體人謝詩堅、評論人李萬千、香港學者鄭赤琰、財經專家曾淵滄、印尼出生的學者廖建裕等,都是南大校友。南大畢業生不像以英文為主流的新加坡大學畢業生,容易進入公務員體系或與官方相關的大企業,很多人在私人企業界闖蕩或出洋深造,不少人成就斐然。


當年辦校盛況今竟不復記憶


1958年3月30日南大落成典禮更是空前盛況,“前往校園的一條裕廊路塞車長達16公里,出席主賓總督顧德爵士,都為此遲到兩個多小時”。


然而文章也感歎,短短兩代人對當年那個締造離逝的盛況,竟然不復記憶,甚至不願提起。


其中一個原因,是李光耀在世前後的執政者,都不願去面對它,在野黨領袖也不敢、不便或不屑去提起它。李光耀在回憶錄裡試圖隱晦自己在南大關閉事件中的角色,將宣導關閉南大的責任,歸屬于南大畢業的幾名內閣成員。


據《聯合早報》報導,去年10月時任貿工部兼教育部高級政務部長徐芳達出席南大校友之夜,曾表示“肯定南大精神”,但對於與陳六使的分歧,政府“至今仍維持當年的觀點”,他也形容當年為親共和非共陣營,為新加坡生存的博弈,最終由非共一方取得人民委託。


要知道,徐芳達曾擔任李光耀私人秘書。但李光耀在《我一生的挑戰 — 新加坡雙語之路》,開篇就提“南大註定要失敗”論。不知現今的徐芳達還堅持這觀點?再者何以陳六使在教育理念上的分歧,卻招致對付?以及當年眾多學生被逮捕和打壓?


不提南大或與政治氣壓有關


這篇專題也採訪一些南大校友,憶述和回首往昔南大情懷;當年出國深造不易,南大就成了新馬華社培育人才的根基地。然而文章探討南大畢業生不願提起南大的原因,可能和長期以來的政治氣壓有關,以及逐漸接受一種比較接近官方立場的論述,即獨立後的國家必須制定國民教育政策。


不過也有者認為,“政治敏感應該隨著李光耀等當事人的逝去而終結,南大事件應該放在新加坡國家歷史之中去評析其是非,梳理其真相,而不能讓少數人的恩怨情感,湮滅一段寶貴的歷史大事,才更能健全國家的歷史,凝聚國族的共識。”


完整文章歡迎閱讀:《南洋大學等待平反創辦人陳六使公民權何時恢復?》 (林友順、王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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