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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米俐


完成日期:


二○○八年十一月十一日星期二


學號:


HK026002


科目:


中國古代文選論第九課







等第:


A 


()     釋詞


l              指出下列作品的作者:


ü          《六一詩話》:歐陽修


ü          《續詩話》,又名《溫公續詩話》:司馬光


ü          《中山詩話》:劉攽


ü          《石林詩話》:葉夢得


ü          《王直方詩話》:王直方


ü          《後山詩話》:陳師道


ü          《白石道人詩說》:姜夔


ü          《歲寒堂詩話》:張戒


()     問答


l              簡評嚴羽《滄浪詩話.詩辨》的主要內容及其意義。


嚴羽,字儀卿,一字丹邱,號「滄浪逋客」,福建邵武人。因為他居於邵武樵川莒溪,與滄浪水合流處,所以自稱「滄浪逋客」。


據學者推斷,嚴羽生於寧宗慶元三年(1198),卒於理齡宗淳祐元年(1241)。


嚴羽的作品有一百四十六首詩,而詞有兩首。這些作品中,有憂國傷時的作品,也有描述隱逸生活之作,以及贈答的作品。另外,他也作有文學理論著作《滄浪詩話》。他的詩作及文評作品被收輯錄為《滄浪吟卷》三篇。


《滄浪詩話》是中國古代最重要的一部詩話著作,它有系統的理論主張,特別是提倡以禪論詩、強調別才別趣、以妙悟和興趣為中心、師法盛唐的詩學思想等,是一部嚴羽以禪論詩的文學批評著作。


Ø         《滄浪詩話》的長處:


1.                   《滄浪詩話》表面上看來主要講詩和禪的關係,其實他的詩論中心是在探討宋代詩歌創作和理論的問題。嚴羽提出一系列的觀點,以針對江西詩派的流弊。宋詩走出自己的道路,運用寫古文的手法來寫詩,風格細膩流暢而富有理趣,議論深邃而饒有興味,由是形成了散文化的特點。然而,古文所包含的範圍十分廣泛,文學與非文學的界限常不易分清楚,既造成文學觀念上的混淆,而且散文化常常使人忽略詩歌的美學特性,把枯燥的說理取代感人的抒情;把大段的議論代替生動的形象;以典故的堆砌代替幽雅的意境等毛病。故嚴羽一語道破地說:〝本朝人尚理而病於意興。〞嚴羽把詩歌藝術特點歸納為興趣二字,並佩服唐代詩人的詩作在於〝興趣〞。詩歌講求〝興趣〞歷史悠久:孔子講詩〝可以興〞、朱熹解釋〝興〞為〝感發意志〞(即託物興辭而產生興奮的審美意象)、漢儒六義把〝興〞作為詩歌的一種具體藝術表現方法,角度和含意址有所不同而已。嚴羽對惟在〝興趣〞的描繪是:羚羊掛角,無跡可求;透徹玲瓏,不可湊泊。他借此說明這種意境精彩絕倫而又渾然天成,沒有人工的痕跡,更有矇矓之美,跟戴叔倫的〝藍田日暖,良玉生煙,鏡中之象,亦存亡亦。〞這就是意境與虛實的結合,可望而不可置於眉睫之前。


2.                   〝別材〞和〝別趣〞是針上述弊病來作基本出發點:〝詩有別材,非關書也;詩有別趣,非關理也。然非多讀書,多窮理則不能極其致。〞嚴羽沒有否認書和理,認為這是自我修養的必須條件,並不能代替詩歌的創作。它是需要靠妙悟來領會和掌握。他認為藝術家必須懂得藝術的特殊規律,詩人要善於駕馭各種藝術表達技巧。以禪喻詩,並非始於嚴羽,而且歷史相當悠久,尤其唐代許多詩人都學禪,嚴羽提倡以盛唐為法,例如以王維將禪意融入田園詩的境界當中,使詩歌更加含蓄深遠、餘味無窮。至於蘇東坡和黃庭堅均為禪宗居士,所作的詩歌皆與禪合一。


3.                   詩之法在乎抑揚頓挫:嚴羽指出詩之法(詩的要素)有五,除了氣象和興趣外,還有「體製」(詩的體裁)、「格力」(詩歌的格調)和「音節」(詩歌的音調韻律)。嚴羽認為詩人應該辨識及學習詩歌的各種體製,以提高辨識能力,選擇好的作品來學習;寫詩時則要表現出剛健爽朗的筆力,還要運用渾圓的音調。他稱讚孟浩然的詩曰:〝孟浩然之詩,諷詠之久,有金石宮商之聲。〞盛唐的詩歌有成功之處在於嚴守格律但又不死守格。律,全是自然和諧的聲律,所以他極力反對沈約的四聲八病。


嚴羽以禪論詩理論不貫徹的地方:


i             見解有偏頗之處:
如篇中認為盛唐詩是最好的作品,而晚唐詩則是下等的作品。但不能否認,盛唐也有不好的作品,而晚唐也有一些出色的作品。因此,《滄浪詩話》以決斷的語氣,按時代評定詩歌的好壞,有失偏頗。既然以禪論詩有其限定的意義,我們便不能把一切的藝術作品都拿來與禪比喻。但嚴羽並未看出這種分野,故他在談到學詩寫詩的工夫的時候便一概以《楚辭》、《樂府詩》、《古詩十九首》或李、杜諸家的作品為做工夫的根據,且把此工夫視為類似禪宗之悟第一義。這個類比的錯誤我們姑且不去理它。但是若要以禪論詩,而工夫卻一概以古人的詩藝為入門工夫,不加區別選擇,以應自己理論中心的問題,那便易犯上理論不一致的毛病。此所以後人批評嚴羽工夫取例何以取李杜不取王孟的理由。蓋若要以禪論詩,便要重視理趣入神的一路,但具有此理路詩風的詩人是王孟,而非李杜,尤其是杜甫,絕不能拿來作例。若說取法前人,乃在於取詩法,不在取神髓,那麼,詩法的圓渾不一定具有入神和理趣的特質。王國維說周邦彥詞「體物入微,意趣不高」。如果我們以這個格局去說杜詩,杜詩也是樣,杜詩的優點不在理趣而在沉鬱悲憫。不錯,論格律技巧,老杜堪稱一流,但杜詩的味道有沒有一種近乎王維詩的理趣呢?因此如要以禪論詩去講詩的最高境界(即玲瓏透徹,無跡可尋)則創造這種境界的工夫,所謂學古,也必須取其詩理具有禪意特質的詩才可,不能一味學屈原杜甫。學屈原杜甫便是理論的偏差、不一致。因此嚴羽既要以禪論詩,而在工夫上卻強調取法屈原、杜甫,便是理論的脫落及不一致。


ii    忽視詩歌的發展趨勢:
嚴羽批評講究聲律辭藻及說理的詩歌。然而,這些詩歌有這些作法,背後是受一些詩歌發展的趨勢影響;從另一個角度看,這些作法也可算是該時詩歌的特色。嚴羽對這些詩歌一概否定,是忽視了詩歌發展的必然趨勢。


iii  禪學觀念的謬誤:
《滄浪詩話》以禪喻詩,但他所引用的禪語及禪學觀念,有不少謬誤之處,如將同支的臨濟與曹洞分高下。肯好這些只是小錯誤,並未破壞《滄浪詩話》整個理論體系。


如果把「以禪論詩」看成是一個文藝批評的理論系統,則這個系統自有其一貫的理論脈絡。我們說了一些嚴羽在建構這個系統時所肯定的論點。但由於嚴羽本人對禪的了解不深入,對藝術本質的了解也不全面;另方面宋代那時的學術氣氛尤其障礙了他的理論發展的一致性。所以他在理論的建構中,便自覺或不自覺地離開了整個系統當初的預設,造成理論的不一致。


 現在我先把以禪論詩的理論系統應走的方向簡略說說明一下,再參照上文所說,看看嚴羽的理論,那些是與其中心問題不一致的。


在藝術的領域內,不同的作家、不同的作者自有其不同的風格,因為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觀物態度,亦即是說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觀、宇宙觀。而文學藝術自然是作家人生觀的及宇宙觀的意象化。這些不同的觀物態度,大概可分為兩大類:第一種是「觀而有所感」的態度,我把它名為「觀感」的態度;其二是」觀而有所感,感而能悟」的態度。我把它名為「觀悟」的態度。觀感的態度重於情,表現為文藝,便有一番悲天憫人的胸懷,因他黏於情,執於情,無論是一己之情或眾生之情。屈原、杜甫便是這樣的的藝術家。這種藝術家因有偉大的愛,情願入於世而不出世,情願執於情而苦,不願超越情執出世而樂。觀悟的態度自然也有感、有情,但此種藝術家不願停留在情執之上,他們要凌乎其上,走入無執的世界,從情執開悟,把握一種萬物自得的理趣,所以他們是入乎情而又出乎情,故重理。陶淵明、李白、王維便是這種藝術家。「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就是理趣,那是化理的藝術化、形象化;此種理趣,玲瓏透徹,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自有一種言有盡而意無窮的空靈(intangible)境界。


在這裏我們看見,要談以禪論詩,必須從觀悟的觀物態度出發,只有在這一點上,禪理與詩理才有相通之處。


    在《滄浪詩話》中他說:「論詩如論禪」,這句說話的意思就是以禪論詩。「以禪論詩」的意思是甚麼呢?依郭紹虞的看法,嚴羽有兩個意思:一是「以禪喻詩」,二是「以禪論詩」。第一義是就禪法與詩法之相似而言。故嚴羽以一些禪學的術語如「入門須正,立志須高」,「從最上乘,具正法眼」說寫詩作詩的方法。第二義是就禪理與詩理的相通之處而說。亦即就詩與禪的本質義說二者的相通之處。所以嚴羽在這個意思上說詩要「不涉理路,不落言筌」,「羚羊掛角,無跡可求」。《滄浪詩話》論詩如論禪固然有這兩個意思,但二者比較來說,第二義的重要性比第一義還要大。第一義只是牽涉到一些術語及方法的問題,而第二義乃關係到以禪論詩的在理論上是否可能的問題。因為以禪論詩若是就就二者本質而言,則二者本質上若無相通之處,那麼以禪論詩便成絕對不可能的事了。那麼以禪喻詩的問題也只是空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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